开,侯姎又是妗娘,离得远,定王姎入宫面圣,答谢天恩,老郡公方才也跟着去了。”
“妗娘离得远。”齐寅重复了一遍,盯着年丰瞧了半晌,将绢布砸进水里,问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除了母亲和姥姥,孩子便跟舅舅最亲。妗娘怎么就离得远了?”
大相公的脾气一贯是随和的,很少发火,年丰吓得跪下,又不敢告诉他这是定王姎的原话,只得一个劲儿地请罪。“先生,算了。小子懂得什么?”梅婴在旁边劝,心里知道先生这是大清早挨骂,邪火上头了,听什么都像是指责他不能和侯姎同心,拜不来娘娘。但就算舅舅是正房,妗娘也没有血缘,本就离得远嘛,年丰说得也没错。舅妗疼侄是一回事,齐府添了嗣女,大将军府的家主进宫谢恩就是另一回事了,还是得一码归一码。
见齐寅把脸别向一侧运气,梅婴扶着桌子站起身,在年丰肩头不重不轻地打两下,怒道“浊蠢奴才,不谙事体,真是笨死了。”说着,给他使眼色,道“还不赶紧滚?”
再不滚还要受相公迁怒,年丰识相得很,趴在地上行了个礼,端起水盆就走,绕到东门廊檐底下把水一泼,感到浑身轻松。
阖府上下都热闹,家主请了班子在前门口舞龙舞狮,后门与前后两街都搭了长篷,好酒好菜,要摆三天的流水席,定王姎那边更是手上漫撒着花钱,逢人就赏,只有大相公这里冷清。不要他伺候最好,年丰心里还觉得开心呢,他赶着去姑爷院子里讨喜领赏钱。
“年丰哥,你怎么从西边儿过来呀?”棠儿跟其他小侍在正堂的内塞门之间忙得脚打后脑勺,见年丰空着两只手从便门绕过箭道,慢悠悠地逛过来,急得喊他,道“来得正好,王姎叫人从西南运了青鸡?来给姑奶奶补身子,哥去瞧瞧人来没来?”
西南离京师少说两千里,半开的青鸡?又稀罕难得,贵如黄金,只能养活一两天,若采摘时未开,最多四五天。邮驿有步、马、急三等,急递日行五百里,是传达政令军情的,最快能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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