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岑凑过去亲他颈子,在肩膀上乱咬。齐寅被她扑得栽在床上,两手揽着她的后背直笑,说“你属狗的。”
两名小侍默不作声地退出去,烛火被风带起,晃了两晃。二人闹罢了,暂时分开,齐寅靠着游仙枕,偃月墩支在胳膊肘底下。他身体修长精壮,年轻时候有种锋利的劲头儿,眉眼十分淡,嘴唇的颜色又很浓艳,故而人前总用扇子挡着脸,不给瞧。如今过得脸上圆润些,反倒显出为人正夫的雍容来。两眼望着北堂岑,在她臂环上摸。
“我顽累了,我睡了。”北堂岑心里觉着有些微妙,背过身要躺下,齐寅不让,一连串细碎的吻落在她肩头。“你别说,我不听。”北堂岑要捂耳朵,齐寅捉了她的手,忙道“我二姑没脑子,你就帮帮她。今天下午…”北堂岑翻到另一侧,齐寅往后退了些,“今天下午我二姑夫来,说她十日前擅自令家人领了银子,私往交阯境内买卖乳香、珊瑚和金珠。咱们家若是现在派人急递拦截,还来得及。”
她姐姐是奉国将军,表哥是函谷郡公,她如今又不是什么普通的商贾豪绅,拿着钱就能去买卖。“她要那些玩意儿干什么?”北堂岑从床上坐起来,“这叫交通外夷,这不是小过。”
“我已让姑夫回去跟二姑说了,父亲也以教训过了。岂止不是小过,她犯下大错了,她简直有疾于首。”齐寅扶着北堂岑的肩,在她脸上吻了又吻,湿热的口唇顺着胸脯滑至肚脐,“十日前出发的,咱们再怎么拦都已经晚了,若能叫邮驿急递,还有补救的机会。”齐寅伏在北堂岑腿面上,仰着脸瞧她,绸缎般的黑发铺在床面上,姿态已低得不能再低,蹙着淡色眉目,实在我见犹怜。
“邮驿急递传的是军情,总不能拆了东墙补西墙吧。”北堂岑枕着胳膊往后靠,今上年纪虽小,疑心颇深,派人将许二姑府里下人拦回来,总觉得心里不安稳。还不如直接告诉今上,挨两句骂就得了。齐寅不知她想什么,舔吻着她大腿内侧的软肉,将身子埋了下去。
“算了,不要拦了。我明日自当入宫请罪。”北堂岑摸着齐寅的发丝,“老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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