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寻常一般看着他,见他发现了自己,朝他伸出手掌。
靳月秀定下心神,一手撑着后腰,另手将那钥匙放回到了管家掌中。他的眼神捎带试探,不见管家继续索要他偷藏之物,这才略放下心来。
若非自己身怀有孕,大概此刻难逃一死。
管家收好钥匙,瞥了一眼方才靳月秀关上的那个柜子,意味深长地又看向了他的肚子。随后,管家侧身让出道路,示意靳月秀立即离开。
“你一直都知道,”出人意料,靳月秀没有挪动,而是开口问他,“是他做的?”
管家看向他。
“少爷那不是病,”暗卫室管事的话语,再度浮上靳月秀的脑海,“是毒。”
“就是他,毒死了少庄主,你知道的,对不对?”靳月秀追问了一句,他将发颤的双手藏到衣摆之下,轻轻扯着自己的里衣。
柜中的字条,一行一句所述症状,都是如此熟悉。
管家依然没有回答,但长久的沉默几乎可算作是默认。靳月秀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此刻算是得到了解答,但又令他生起更多困惑与恐惧来。
庄主夫人不知道?少庄主只是二人斗争中的牺牲品吗?可他确实是靳楠杀的亲生儿子,连培养多年的亲儿都能断腕抹杀,那他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能平安活下去吗?连对待亲生骨肉都如此狠心,还有谁是能从靳楠杀手底下逃生的?这毒会是眼前的管家下手的吗?
靳月秀看着管家,却始终不觉得他与靳楠杀是一类人。管家虽对靳楠杀忠心耿耿,但从未对他有过半分欺压或不敬,在大宅中不曾听过任何诋毁他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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