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楠杀,只看他衣冠楚楚,多半是个主子,也就低眉顺眼地答:“快了,这位哥儿身子骨不错,下来得都比别家哥儿快。请大爷再去喝杯茶,歇息一会儿,很快便有好消息了。”
说罢,她再次往房里钻去。便是那房门打开一条缝的时候,站在外头的靳楠杀都能听见,靳月秀的声音已经喊哑了。能让一个历经十年磨砺的檀斩庄暗卫哀嚎至此,连先前自己的百般折辱千般玩弄都不曾令他如此哭闹,可想而知,此刻他已是痛极。
靳楠杀心中莫名烦闷,直觉引领下,他提腿步入。里间情形确实有些难看,但倒并未令他过分震惊。一屋子的人围在床边好生伺候,靳月秀仰躺着,浑身赤裸,双腿大开,犹如刀俎鱼肉一般,除了用力至极的轻微抽搐之外,再难动弹。他面上泛着潮红,浑身被汗水湿透,发丝紊乱,嘴角发干,连一丁点先前的清丽秀美都寻不着了。
靳月秀甚至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能似脱水鱼儿一般喘息着,随着产婆的指引用着力。几声干哑的呻吟,随他如幼兽哀鸣一般的急促呼吸而出,但为下人们的七嘴八舌所掩盖,令人听不真切。
靳楠杀心有不忍,走向床边,蹙眉唤他:“阿秀,我回来了。”
靳月秀不答,只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所幸,这煎熬持续不久,在产婆们的惊呼之下,孩子很快就被娩下。伴随着愈发浓郁的血腥气,靳月秀的身子弹起又落下。
“生了!生了!”大夫发出几声欢呼。
“如何?”靳楠杀绕到另一头,不住张望着。
“是个男孩!”产婆处理着那一团血污,给婴孩身上浇着温水。
靳楠杀一听,心中大喜,也顾不上嫌弃污糟,接过那草草包成一团的襁褓,眉开眼笑地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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