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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觉得很难过。他感受到了孟希观的挣扎,更感受到了他的理想和执着。孟希观是一个多么鲜活的年轻生命,迟东山又是多么地期待能看到那一天,看到他勇敢地对父母说出心中所想,然后去拥抱他的未来。
如果自己命令他去跟父母摊牌,他会去的吧?
在想到这件事的那一刻,迟东山害怕了。
这件事会就此开始越界,他开始关心孟希观的人生,然后用自己的身份去替他做选择,他会命令孟希观去做那些他以为正确的事,可这也意味着潜在的失控。如果他让孟希观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他会不会为此伤害自己?伤害他的父母?甚至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合理的错误?
本来这段关系只是一个心理游戏,还有性,可迟东山难以控制自己去关心孟希观的现实生活,那就不能再以这段关系的名义。更何况他们还是真正的师生,一切本就不该开始!
迟东山这才想起来,孟希观是他第一个搞上的学生。在此之前,他从未越过雷池半步。
在孟希观以前,他也曾与不少人有过类似的关系,大多数只是一次性的速食训诫游戏,也有过维持时间较长的稳定关系。正如孟希观猜测的那样,他不是唯一一个迟东山曾带回到出租屋里的人。
上一段关系,是迟东山主动结束的。本来按照他的习惯,房子他会提前退租,等到再有下一段关系时再租新的地方。碰巧他自己家的浴室要维修,迟东山就干脆在出租屋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开学了,他没空再去找新的地方。再后来,就是孟希观了。
在以前的关系中,基本上迟东山都是先处于服务提供者的角色,满足各色男女的需求之后,他顺带发泄自己那点隐秘而不堪的欲望。能找到需求一致的玩伴本来就很难了,性格外貌和生活习惯互相合适的就更是万里挑一,因此迟东山从未在这些关系里真正动心过,也不奢求。但孟希观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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