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唤李姑姑和另外两个贴身照顾易花都的小太监出来,细细询问阁中情况。下人们的回答每回也大同小异,小将军今日一直留在阁中,只是散步和读书,早膳没用多少,吐了两三回,没说身子哪儿不适。
而易花都每次见到他,也是规规矩矩地行大礼,面上神情一本正经。两人相顾无言,再不似从前那样畅快交谈,随心所欲。
严从化知道,这事只能怪自己。且不说易花都是将门之后,本该纵情沙场,自有矜持骄傲,现在却被自己仗着君威夺了贞操,还得躲躲藏藏地不能让人知道。严从化也忆起了自己那夜粗暴行径,将心比心,若是自己被一个敬如师长、亲如父兄之人强取豪夺了,他便是不能手刃那人,也要自裁以明志。眼下易花都顾全大局,不吵不闹,还彬彬有礼,已是忍常人所不能忍了。
自己不会辜负他的,既然错已酿成,那身为一国之君,定会承当后果。严从化对自己颇有自信,多年来在后宫众妃嫔美人之间周旋,他多少也谙些讨好之道。更何况小花儿的喜好,他也还是熟悉一二的。
金镂花香囊,紫玉剑络,竹青暗纹丝绸长袍,冷暖玉吊坠,天青琉璃盏,雕麒麟像铜香炉,艾草香团,还有几朵玉兰。一整排宫人托着赏赐依次入内,易花都看得都有些呆了。
严从化的心思,他立刻便明白了。易花都拾起那一枚剑络,轻声叹息。
若他是名女子,这儿摆着的估计便是各色脂粉首饰,供他可穿金戴银地在御花园中招摇炫耀君恩。只因他是男子,赏赐便被大大局限,罗裙钗环不合适,那便只能在吃穿用度上挑挑拣拣。这枚剑络其实很合他心意,捧在手里熠熠生辉,温润舒适。但战场上可容不得这等花里胡俏之物,系在他那饮惯了敌人颈间血的宝剑上,摇来晃去的只会碍着他杀人。
这些琳琅满目的东西,价值连城,能买下易花都的整个人生。
他终究,是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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