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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儿!过来!”一响亮喝声,令易花都立刻回过神来。他看向庭中梧桐树后,果见严从化正坐在鼓凳之上,一手搭在桌上,另一手置于膝头,虎背熊腰,语出丹田,不怒自威。
易花都心中不免情绪复杂,当今圣上年轻时没少沙场打滚,而自己虽在军营里泡了这么几年,仍是不足眼前天子一半气势。他快步向前走去,于严从化跟前跪下,双手举至额前,“参加陛下。”
“你已是受过封赏的军中将领,毋需如此大礼。”严从化语气淡淡,仍是坐着纹丝不动。
“臣自幼受陛下抚养教诲,多年来在陛下身边沾光,受尽陛下庇护宠爱,又是得陛下令才有机会追随先父,报效大宁。”易花都仍低垂着头,话音轻柔,也不知是胆怯还是担忧,“再大的礼,臣都该行给陛下。”
严从化眉头一皱,“……你这都叫什么话?”
易花都噤了声。
“在军中四年,别的没学好,净学了这些马屁话?”严从化话中有了不悦之意,“朕来问你,你还想不想在朕身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