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阵痛一停,便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师父……师父!唔,痛……”白云儿几个抬头,将自己的后脑狠狠撞在柜上,强迫自己清醒些许,咬着下唇再次用力。他的目光游离而模糊不清,瞥向那依然水流如注的门口,只盼能见到那一身月白。
为何此时又是他独自留在这儿了?师父还会回来么?他又走了,师父不会不要我了的,对不对?
“呃……”白云儿无声地呻吟着,闭上双眼,让本能指引他的身体向下推动。
雨声渐弱,白云儿却无力再高声呼叫。
日头开始西斜,白云儿的体力也如落日余晖褪去一般,由他的喘息之中缓慢流失。午时后便滴水未进,他彻底躺在了潮湿的石板地面上,用尽浑身力气,一次又一次痉挛般挺身,然后摔下。他心中谨记着多年来沉芳村对他的教导,该如何使劲,如何调息,如何抑制自己的哭喊亦保存体力,甚至还记得些许如何数阵痛间隙的时间。但当下一波将他五脏六腑挤压破碎的剧痛来袭之时,他还是只能嘶哑地哭泣着。
白云儿觉得自己快要晕厥了。他记得医书上的记录,初产需时最长,孕夫尤甚,年幼或高龄者更甚,遇难产者,甚至有三日三夜未能分娩,若拖得太久,则有性命之忧,难保不一尸两命。白云儿很害怕,恍惚之间,勉力朝门口挪动些许。他以余光瞥见些许剩余夕阳金光,喘着粗气,无助地任由残阳从身旁流逝,石板愈发冰冻。
等太阳下山,是不是就会……到此为止……
白云儿以为自己泪水都哭干了。直到一道阴影逆着正在消散中的红霞,闯入门来,令他眼中再度蒙上氤氲。
“师父……师父!”
沉芳村万年整洁干净的布衫上,竟染上不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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