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眼,叹了口气,右手用力撑住拐杖站起。
按理说他这个修为的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大伤,或者说就算伤到了骨头,也可以用丹药疗伤,再不济也能用灵力支撑骨头,动作与常人没有区别。
像他这样,反而要抑制自己身体灵力的流动,尽量少让灵力滋养。
那根拐杖也很久了,顶部本来雕刻了什么,可能因为用了上百年,几乎看不出刻痕。
现在燕裁冰不在,阿却不在,周漱梧破天荒地敞着衣领,宽大的青白色衣裳松松垮垮地套在他清癯的身体上,就这样在庭院里踱步,顺着溪流走到一棵苍老的奇松旁,静静看着溪水中的游鱼。
三日前,有人不知如何穿透了他的结界,悄无声息地留下一封信。
信的笔迹属于一个死人。
在这座宅院附近,出现了数个大小不一的土偶,都在他神识察觉时龟裂碎散。
他拾起一粒石块,往溪水抛去。那石子在水面弹了三回就沉入水底,而那些小鱼早就受惊逃散,很快,也许是他调息之后,这些鱼就会老死。
寿命的尺度就是这样无情。
那个百年如一日窥视着自己的,究竟是何人?
就在他即将陷入沉思,把自己的记忆再翻找一遍时,一枚纸符突然飘到他面前,自动烧没了。烟雾中露出一张明媚的面庞。
“好久不见,周先生。”那女人红唇微勾,右手一翻,缓缓展开手里的扇面。
“柳月晴,”周漱梧看着扇面上遒劲的字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还想做什么。”
“我还想做什么?”美人笑了好久,手一甩,那扇子又合上了,“知道先生要睹物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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