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的环境太过单纯又太过复杂,在魔教生存的人谁的手上没染过血,宿殷和常人不同,他没有那样是非分明的善恶观,她选择让他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根本就求不出答案。
因为她心中其实早有答案。
她只能为自己而活。
若是顺利打开了千仞寒狱,那时候就让宿殷走吧。
她正想着,身后的脚步声却渐停,一股力量扯了扯她的袖口,宿殷低着头问她,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哭腔。
“沉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所以你才不想让我跟着你。”
沉岫云没想到他竟会这样想,下意识摇头。
“怎么会。”
她答得平静,宿殷却兀自激动了起来,一下子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脖颈。
“我有血。”
他语气急切,急于为自己找到一个优点。
沉岫云被迫感受他颈间,脉搏的跳动,生活又鲜明,像一团初燃的火焰,叫人感受它的炙意。
“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教主经常来取,想来也是有用的。”
大概是有些心虚,他的语气变得有些软绵绵的,垂头丧气的推销自己,一击就能打倒的模样。
“好。”
好些话在沉岫云嘴里绕了半天,但与他大概是解释不清的,他只会以为是她推脱的借口,然后找出更多莫名其妙的优点来“推销”自己。
沉岫云只好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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