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尖对准他隔了三米的脸,她盯着刀尖,但总会盯上他的脸。
“你不也很讨厌我吗?”她握着刻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干嘛要总装得很照顾我?你都踏出他们乖儿子剧本的第一步了,你就不能也把我放了吗?”
冷汗从她身上各处渗出来,她很害怕,但是就是忍不住笑,她总会想起小时候,被欺负哭了,周围人都在笑,妈妈过来接她看她哭的惨样,也在笑,说她哭起来很好笑,当时所有的痛苦与悲伤全淹没在笑声里,于是她也笑了。
忠难的表情很奇怪,因果觉得他其实一直都很奇怪。
所有人都在笑她,只有他在一旁用可怜的、悲痛的眼神盯着她,包括现在。
你为什么就和别人不一样?
你不哭你也不笑,你就这么看着她,要跑过来抱住她,说“别笑了”,但是现在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把刻刀从瑟缩地伸向前因为他用怜悯的眼神走向她一步而伸直了刺向他的目的地,让他不得不停下迈出的步伐。
“你先把刀放下...我好好跟你说——”
“你别过来!!”
她又惨烈地嘶叫,尖锐如指甲划过玻璃,刺得他耳朵生疼。
忠难僵硬在那儿,缓缓放下了手,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一种要蹦出嗓子的频率跳动着,他咽下一口唾沫,温声细语地哀求她:“你先、好好呼吸一下,拜托...你以前有哮喘的,我害怕...”
因果总也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但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更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突然一阵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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