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因果低下脑袋不敢看忠难的眼睛,就像昨天心虚不敢看妈妈一样,就算昨天真的是梦一场,那她也会为在梦里杀死了他并且抛尸湖底甚至睡了一个安稳觉而感到罪恶。
“小因?”他趴在因果的桌上钻进她的视野里,忠难笑起来像狐狸,眼睛狭长,狡猾得能与弯月瞒天过海,但他看见因果精神紧绷双目失神的脸后笑容凝固,就瞒不过了。
湖水不能吃掉他的尸体,荷花也不会在秋天盛放,时间也不可能倒流。
她闭上眼默念着物质是本原,现有物质后有意识,物质决定意识,我们要相信唯物主义,默念几遍后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突然被忠难捧住了呆愣的脸,他像蹂躏娃娃似的捏她的脸。
“怎么这个表情?”他皱着眉表示担忧,但手还是一直捏着她馒头样的脸。
孟露一旁焦急地抄着作业,瞥几眼旁边又嘀嘀咕咕着“还说没粘在一起”。
因果听到了孟露的嘀咕,扯着忠难的手腕让他停手,还抓着他的手腕就朝孟露瞪了一眼。
孟露感觉到她眼神里的寒意,敷衍地说“好好好”,笔尖快要和纸摩擦出火花了写着人不认识鬼更不认识的字。
老师来得格外早,因果也知道,刚才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醒目电子钟,就知道班主任今天差不多这个时间该到教室了才刻意阻止他的行为,但还是看到他转过身和因果又腻歪在一起,班主任推了推眼镜,好像把一切都收在了眼镜里但也不说什么。
同样,忠难烫了头发打了耳钉也一并看在眼里,他转过头去看班主任的时候头发还没遮住耳朵,但他倒是大张旗鼓地展示自己,毫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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