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的衣服,用手掌轻轻摩挲着那道伤疤:“还疼吗?”
楚红又笑起来,转过身面对季云衿:“还疼吗?”
“我就是手断了脚断了这么些年也早就长好了。”
季云衿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是很多年前留下的?”她猜到她爱穿红色是本命年的缘故,如果当真是本命年,那楚红一定不会是二十四岁——叁十六岁,季云衿开始想叁十六岁的很多年前,究竟是二十岁留下的伤疤,还是十岁。
楚红拍开她在自己肚子上摩挲的手:“别搞得像我怀孕了。”奶粉广告、妇幼医院广告中常常有这样的画面,男演员故作温柔地爱抚着女人的假肚子——实在太过虚假,楚红见过怀孕将要临产的女人仍在厨房,说不上厨房,没有抽油烟机和燃气灶,风箱灶台,烧得过旺使人脸上毛孔发烫的柴火,带有油腥气呛人的白烟,在某种「乡村想象」中叫作「炊烟」。城市自然也与其相类,怀孕大肚子的女人在厨房做饭,厨房几乎天生被认为是女人的归宿,她却没有在城市中见过,因身边认识的女人一旦怀孕只会遭到抛弃,尚且没有机会作为女主人入主厨房。
季云衿讪讪地缩回手,隔着投影到枕侧的星光看楚红:“是家暴留下的痕迹吗?”
楚红哑然失笑,无声地笑了很久才开口:“你又开始写小说了?”
“我自己弄的。”
很难相信——说给谁听都很难相信,谁会下得去这样的狠心,在自己的皮肉上留下十年、二十年后都觉得可怖的伤疤,当日邻居家的女儿亦觉惊讶。楚红看着季云衿的神情,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
“为什么?”季云衿果然追问。
“想自杀吧。”楚红又笑笑:“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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