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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城?”
阿幺点头,“年后宫里有活儿,带了一批人进城,半个月前才回来,回来不久官兵就开始搜查,那丢的可不得是宫里的宝贝么!”她一拍大腿笃定道:“该是没错了,这段时日死的可都是进过宫的人!哎哟还好我当时没去!”
郁晚没接话,丢了什么东西这般兴师动众?
阿幺对着郁晚哭一场,这段时日的压抑宣泄不少,拍拍手撑膝起身,“晚娘,你先歇着,我去买些干粮,好些日子都没敢出门,该是不够咱俩吃了。”
“我随你一道去。”郁晚刚起身又被按回草席上,阿幺看她几息,那眼睛里分明已看出她身份不一般,却未多说多问,只道:“我去稳妥些。”
郁晚一路奔波,枯坐不久便开始犯困,干脆躺在草席上小憩。
再睁眼时天光已趋黯淡,陆续有歇脚的人进到土砖屋准备生火。
郁晚盯着地上银白的冷灰发怔,忽而就觉心里空得厉害,痉挛般一抽一抽地疼。她捂了捂胸口,撑身起来。
她在门口站了片刻,举目左右顾盼,灰蒙蒙一片不见人影。
阿幺没有回来。
郁晚手指攥紧得发白,抬步朝城门方向去。
宿孜城本就是荒城,晚间并不会关闭城门,黑压压的城墙上嵌着一道拱形的洞口,透过微弱的光亮,依稀可见几具飘荡的尸首,无论白天黑夜,无论风晴雨雪,也不知要挂多久。城门附近搭了几间军帐,往来有巡逻的队列,严格把控进出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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