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郁晚颔首“嗯”一声,“没劫成,犯人都死了。”她又问:“他们是什么反贼?”
“自然是反王上。听说先王在位时奴隶远没有现在这般多,那些谋逆的多是过惯好日子,被贬为奴隶后受不了的。我不懂,那些离我远得很。”
眼下边北王名叫束渊,年岁未及五十,却已当政二十余载。
“日子越发不太平了。”阿幺腮边鼓着,说着仿佛与己无关的话,“这两年到处打得凶,不服王上的人多着呢。而且...”她左右转头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听说王上的亲妹妹,束绪殿下有篡位的意图,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她手下的。”
郁晚暗自咂舌,边北作势要和十四州开战,未想到内里乱成这般。誉亲王与边北有勾结,是勾结束渊,还是勾结束绪?
吃完干粮,屋里的其他人早已就地躺下,他们没有在除夕这晚守岁的习俗。郁晚靠墙坐着,火堆毕毕剥剥地燃烧,橙红的火光映在她脸上,瞳孔中跳跃着欢快的亮斑。
宿孜城沉寂下来,偶尔听见几声狠厉呼喝,吵得入睡的人半醒,翻个身又接着梦会周公。
郁晚出去几趟,待月亮走至中天时,她总算阖眼躺下,在心底对自己道一声:“愿我新岁吉祥。”
又道一声:“愿闵宵新岁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