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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间松懈下来,来人是闵宵。
马蹄顺应主人急迫的心绪踏得又急又快,远在十数丈开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
“郁晚——!郁晚——!”
闵宵向来讲究君子之礼,鲜少会这般外放地大声喊叫,那声音穿透几层山峦,似是要泣血一般。
郁晚勉力撑起身,有气无力道:“闵宵,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累。”
枣红马急急停下,马蹄在地上刮出又长又深的凹痕,闵宵翻身下马,看着趴倒在马背上的人,想碰又不敢碰。
他颤着手抹去郁晚脸上的血渍,眼里泛红,蓄满水意,口中不住地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郁晚唇边牵起宽慰的笑,看着闵宵这幅样子,心里又泛起酸涩,“为什么道歉?”
“我不该丢下你,我不该一个人走,我怎么这么无用”
郁晚眉间一蹙,眼里浮出几分气恼,“我让你走的。闵宵,你如果在,我要顾及你根本无法施展身手,他们只需要擒住你我就会放下兵器,到时我们两人都难逃一死。”
她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况且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等你回到京城,记得帮我上书请求减刑,能多减一天是一天。要记得我的叮嘱,知道吗?”
闵宵知道她在安慰他,仰着脸让她轻抚,“好。”
郁晚又问:“喻州这么快就有人盯上你?”
“不是。大抵是延州,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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