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人影。
“郁晚,你...”
话至一半,堂屋里的人转过身来,闵宵看清她手中的包袱,口中的话音戛然中断。
郁晚心虚地连退几步,闵宵声音淡下来,“你要去哪儿?”
“我...我还有些事没办。”
“这么大的雪,又是夜里,包袱里装的夜行衣,要去做什么?”
虽看不清他的脸色,但郁晚知道他不悦,硬着头皮道:“先前在曾姑娘那里接了一笔单。”
“你现在不需要靠杀人越货赚钱。”
“这是早就接的,远在半年前。雇主指定了日子,需在十一月初七杀一人,就在这两日了。现在撂摊子,便是不诚不信,坏了这一行的规矩,对不住雇主,也对不住曾姑娘。”郁晚走上前握住闵宵的手,轻轻捏一捏,“这是最后一回,往后有其他来钱的路子,我也不打算做这刀口舔血的行当了。”
闵宵面上仍未松动,郁晚倾身吻一吻他的唇,安抚道:“别担心,没事的,我明日晚上或后日早上就回来了。”
她说完将闵宵往房中推一推,“你回房吧,外头冷。我走了。”
闵宵看着郁晚转身出门的背影,久久怔在原地,五感渐渐变得迟钝,许是天太晚,许是雪太大,冰雪冻僵他的肺腑,沉沉坠着。
廊州浮阳县县令钟安署,上任九年,媚上欺下,颠倒黑白,看人看钱办事,多的是平头百姓在他手下申冤无门,偏偏浮阳县地处偏远、人口稀少,民意难以上达圣听,成了他只手遮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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