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你别绷那么紧。”
她接过木筷给自己夹菜,“我只是需要些时间缓缓。毕竟,从我晓事起,我就以报仇为目的,就这么活了二十年,突然有一天,仇没报成,不,该说这仇怨根本不存在,我就感觉很空。一切都很空,我的心,我的身子,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她的视线虚虚落在自己碗中,筷子只伸出过一回便再没动。她仿佛行走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雪原,看不出方向,找不到尽头,茫然地往前走着,不知原因,不知结果。
身上笼罩下一片温热,包裹着适中的力道,让她瞬时回过神,走出那片沉沦之地。
“郁晚。”闵宵抱住她,抹去她眼角的泪,“往后,我会陪着你。”
泪水濡湿的睫毛变得沉重,郁晚缓缓眨眼,半晌,她低声应道:“好。”
安静相拥片刻,闵宵出声问:“山里是不是要下雪了?”
天阴沉得厉害,外头的风带着无形的刀子,吹在人身上割出皴裂的口子。
这是闵宵有生以来第一回在山里过冬,郁晚点点头,“约莫是吧,山里下雪早些。”
“我温了酒,你要喝吗?”
郁晚从他怀里起身,压着惊喜,不认同道:“大病将愈,喝什么酒。”
闵宵从炭炉上取过铜壶,往瓷杯里斟满,“我不喝,看着你喝。”
郁晚笑开,“这厢好。”
她耸着鼻子闻一闻,刚送到唇边又停下,“你平时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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