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道一声:“没...没有异常。”
暗里替主子得罪人的事,既未追究,自然没必要老实到白白吃一顿骂。
奇怪的是,他说了这话,宵公子的脸色反倒更差了几分,没有异常不是正好?真是摸不着头脑。
闵宵再未多话,径自转身进门。
木窗开得大敞,夜风豁豁灌进房中,吹散身上的酒气,掠过眼睛时划得刺痛,激出些水意。
今夜月亮隐在浓云后,入目只有明奉城影影绰绰的轮廓,万物收敛声息,静得仿佛身在一处荒芜之地,天地间只剩他独身一人。
手中的钱袋捏得起皱,碎银将掌心硌出印子,这微弱的疼痛提醒着他那段过往曾真实存在。
许是喝醉了酒,许是夜深而未入睡,又许是...盼了太久却没能见上一面,他放纵自己直面此刻的心绪——
他愤怒又难过。
他想见她。
既担心她会出事,为她减少阻难,又抱着侥幸想见一面,她却偏偏没有来。
同一幕夜色下,十里开外的牢狱中,偶有鼾声震起,惊得老鼠穿道而过。
“阿嚏!”
沉睡中的郁晚拢了拢身上的稻草,唇中喃喃呓语:“谁在想我。”
已是正当夏的时节,晌午的日头如炭火烤得人滋滋冒汗,码头的脚夫光着上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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