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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般久还无人接单。做杀手本就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活计,往常都是三十两起步,这家才给六两,曾姑娘还要抽三成,到手便更少。
对面一时无人回应,曾姑娘见怪不怪。杀人为业的能有几个愿意白做善事,她起初也不愿接那老两口的委托,可恍惚之间想起这两年刚来她这处做活儿的一位女子。她最终接下这笔单,赚的钱排不上号,主要是看两位老人家可怜。
“要接吗?”她问一声。
郁晚捏着手指,心里两厢撕扯许久,最后一咬牙,“我接了。”
蚊子腿也是肉,郭小安那处花钱如流水,她实在穷得厉害;再者,就当行侠仗义了。
曾姑娘意料之中,赞赏地朝隔壁看一眼,并看不见对方相貌。做这等见不得光的事,自然不能轻易暴露,杀手与雇主和中间人不相见是开店初便沿袭的规矩。
“那便尽快。”
黄昏时分,郁晚去到雁拂山下最近的驿站问了信件。
意料之中,尚未收到闵祥安的回信,该是没有这般快。
一整日在几处地方奔波,日头落山时郁晚开始上山往家里走。
木门“吱呀”一声敞开,庭院里空空荡荡,风中夹着些土腥气。郁晚早上出门前将天井里的杂草拔了,砖缝里的碎土翻出来,日头晒了一天已经干枯。
屋后的山上鸟雀啼鸣婉转,树枝被风吹得摇曳,发出些窸窣声响。
她听了片刻,屋里一点动静没有,闵宵是睡着?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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