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背光而坐,面貌有些模糊,但能分辨出是个年轻人,身上穿着窄袖束腰的浅黄襦裙,与平常女子一般打扮,可谁能想到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毒角色。
“闵宵。”郁晚将他的名字喃喃念了一声。
她面上不显,可内里天人交战打得正酣。
闵宵这般年纪,他爹作孽时他尚未出生,真要一刀将人砍了,她也并非能眼睛都不眨,何况...她没出息地有些舍不得,总觉得白白死了很是浪费;另一方面,便是师傅常说的她心慈易坏事。
事情发生在二十年前,她那时不过是个牙牙学语的幼儿,她已记不清爹娘面貌,也难以锥心刻骨地体会丧亲之痛。但每每跪于灵堂,面对那二十六尊沉默的灵牌,她总觉难以释怀。
师傅临终前嘱咐,让她不要陷入仇恨的泥淖,说爹娘所求便是她一生平安喜乐。
当时郁晚满面淌泪,在病床前长跪不起,任师傅如何心痛与不舍,她都未开口承诺一句不去报仇。
心慈的人,坏事做多了,鲜血染得多了,便变硬、变脏、变麻木。
闵宵固然没有直接害她的家人,可闵祥安因着那场迫害,赚得名声与钱财,自然令他儿子养尊处优地长大,他怎的能算无辜呢?
道理想明白,郁晚心里松快起来,长长缓出一口气。
闵宵眼见这女子脸上阴晴不定地变换颜色,不知在动什么坏脑筋,好在她最终看着心情不错,应当不会对他...
方思及半路,下颏猛地被勾起,劲儿大得他颌骨轻响,喉间的气息都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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