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在山顶,夏末晚风吹拂着祁荞的脸颊,抬头是满天繁星,似乎举起手就能抓住。
月亮也比山下的更圆更亮。
可,终究都是虚影。
祁荞抓不住任何东西。
她第一次跑山,是因为在别墅碰到母亲的小情人,他光明正大地和她打招呼,很亲昵,用和蔼可亲的表情看着她,似乎把她当作小辈。
但是,他明明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男大学生。
那种讨好的恶心的行为是什么意思呢?
她没看母亲的脸色,抬起手利落地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打破了伪装。
那天,她的心好像还是会痛的,她不懂,不懂父母,更不懂感情。
沿着这条山路,她跑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精疲力尽,再也流不出眼泪。
但是,今天,她是麻木,是觉得自己可笑。
笑自己还在奢望那一点点亲情,笑自己永远比不过自私的父母。
此时,车内响起舒曼的《梦幻曲》。
多么讽刺。
1838年的钢琴曲,描写的是纯真灿烂的儿童生活,是成年人对美好童年时光的回忆与眷恋。
它仿佛在提醒祁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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