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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看到章筱的手势,端着酒走来,缓缓将红色的液体倒入章筱空掉的酒杯里。
对话被迫中断,林缊月盯着酒杯浮上的碎光,被章筱刚才的话勾起回忆。
她上学迟到的问题还要归功于周拓。林缊月有点赖床,经常还在房间里换校服,就从窗子里看见司机发动车子开走了。
没赶上车的日子,她都要吭哧吭哧爬坡二十分钟才能到学校,每次走得腰酸腿酸,都在心里恨恨咒骂周拓。
林缊月人不老实毛病又多,觉得肯定是周拓不给她搭车。
既然如此,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周拓礼拜六早上学击剑,每一套击剑服都要上千块。林缊月趁周拓不在家,偷翻出他最常穿的那套保护服,把里面的内衬给剪烂了。
那天早上周拓比其他时候都要早回来,他匆匆开进门,气压低的可以把人挤成薄饼。
他在击剑课上对打,防守的时候不留神,被对方进攻直刺,差一点就划破表皮受伤。
把衣服脱下来一看,内衬被恶意损毁,难怪被对手剑尖刺到的地方微微作痛。
这种蓄意报复的剪法,能做出来的人只有一个。
周拓在房间里找到林缊月的时候,她还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空白处全是她的涂鸦。
林缊月扭头一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报仇计划得逞了,盯着他冷冰冰的面孔:“今天回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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