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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即使他不记得发生什么事,甚至不记得小禾、不记得我是谁吗?」我的怒火已无法抑制,现在好像是穿着白袍的实验人员在跟白老鼠的母亲讲说你儿子没事,不用担心,不过我们要继续借用你儿子来实验。
医生看似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我眼里却无比的讽刺「不是不记得,只是有点搞不清楚。」「他当然知道小禾是谁,他也知道你是谁,他有些时候甚至还知道我是谁。只是他可能分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或是他是为什么入院的,或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愤怒的拍桌「可是上次会面他竟然喊我阿姨,还要我告诉阿广说他很想念他,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我受不了这文质彬彬的黄鼠狼了。
「冷静点,福田太太。」黄鼠狼像是被天敌老鹰的掠食俯衝吓到般,医生瑟缩了一下「那次我也跟您说明过了,那时候的阿广还以为自己是小禾,而他的确知道你是阿广的母亲。」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罢了。」医生语气平淡。
他说罢了?他竟然说罢了!他到底在不在意阿广啊?我不管,我一定要把阿广带离这鬼地方。
我怒视眼前的反光镜片「我就是要带阿广走」冷冷的丢下了一句,头也不回的我离开了整栋建筑唯一有空气流通的空间。走向同一楼另一侧的房间,那儿的空气凝滞不动,我觉得房门很难推开应该就是因为如此。
门后的景象绝对不是我原本想像中的样子。
颓坐在床上的阿广,两行白泪汩汩直下,嘴巴微开的远望不带一丝一毫生气,空灵的静置在那。对旁人来说就是一座没有生命铜像,也像是在美杜莎眼前绝望的石像。
我衝到他的身边,不停的摇晃他僵死的身躯,呼唤他的名字,他仍没有反应。我感觉我被外力拉离我宝贝的儿子,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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