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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护士听我这么说,皱起眉头思忖了好一会儿,然后不知从哪拿出一把……
染上言诺血的,雨伞。
连那位老人都动容了。不过没有人上前去把它接下。好半晌我才发现她递给的人是我。伸出去握住把柄的手正在颤抖。
「这东西言诺先生再送医后仍不肯放手,一直到医师打麻醉药才拿开……」她说,推了推眼镜。「我想,应该交由你保管……」
不肯松手是吗……其实言诺你……根本不想放手吧,这段感情、那两个最纯真的我们、还有一切的一切……
触摸到点点雨伞的触感、和言诺暗红色的血跡……
我头一次有了真实感……亲眼目睹很痛、亲手碰触……
头好晕。为什么,是不是只要我不跑,是不是我们停下来说个明白,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护士用手扶住我摇晃的身体,开始进一步解释,那个自始都站的远远地老先生终于走过来,他眼里也充满惊慌和哀痛。
「病患大致上已经撑过手术……度过危险期,虽然大量出血但ab型血接受所有一切的血型……」她打开档案夹,口吻公事公办,每讲一句话我们的神色也越来越放松……直到最后一句。
「……不过病患的头脑也受到剧烈撞击……短时间无法復甦……除非……」她越讲越小声,最后抬头看了看那位老先生。老人会意,和护士到一旁讨论,良久不时投出几个「一定得这样吗」的眼神。
我没有想去偷听的慾望。不过阿寧和q倒是很关心地凑过去。我却只是又走回言诺病房外的大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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