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宴便觉胸间有些说不出的躁闷,无法宣泄,隐隐有种想要杀人用鲜血荡平一切的冲动。
戚无宴随手将折好的纸鹤放在一侧,只见桌上已整整齐齐地摆了两排纸鹤,每个背上都绑着片帕子,一眼看过去有些说不出的滑稽。
三首将见着他沉默地看向窗外昏黄的落日,他探了探脑袋,有些好奇地看向桌上的帕子。
这几日戚无宴除了在外寻找破除封印之法,得了空便在这里整日折纸鹤,包帕子。
那帕子颜色浅浅,牛乳一般的乳白色,很是鲜亮,与戚无宴乃至整个外域皆是说不出的格格不入。
这几日他偷偷观察到,戚无宴动不动就将那帕子捏在手心,亦或者是执笔写些什么。
三首将趴在床边,目光有些闪烁,只见玄光镜中的顾南挽仍未苏醒,那院内的霜雪却是更厚重了些,连落雪也更快了些。
他偷偷地往桌上的帕子瞧了一眼。
他真的不是有意要看的,而是这里的风在作祟。
是风和帕子在勾引他。
恰巧微风穿堂而过,温柔地拂起了书页一角,三首将眯了眯眼睛,而后瞳孔骤然一缩,他的神色当即微妙起来。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险些以为自己最近休息太少,老眼昏花看错了字儿,然而再看之下,那上面的字儿却无半分变化。
三首将见着戚无宴没注意,他又逮着机会往那帕子上瞥了一眼,而后,他忍不住沉默了下来。
他很难想象,这些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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