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
顾璋随手翻了翻,指着前年田籍册上的一片土地:“李大人可有想说的?”
对上顾璋笑如春风般的表情,李岱只觉得浑身发冷,这不就是前几年他几次改变政策,让许多百姓应接不暇,最后为他们李家添置了一批土地的村落吗?
不过即使浑身冰冷,甚至能听见自己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李岱也努力保持面色如常,还装作探头去看,然后努力回忆的模样:“我对这个村子有点印象,这两年雨水有些少,此地的收成是少了些,下官定会督促他们努力,让今年收成提高,缴纳足额的粮税。”
“怕不是因为天气原因减产吧?”顾璋随口吐露了几个村子的名字:“李大人可有印象?”
李岱再也维持不住表情,面色瞬间惨白,他甚至不敢再与顾璋那双满是笑意的眸子对视,只微微低着头避开,盯着顾璋的袍角看。
盯着这一身代表了身份和地位的深色官服,李岱脑海中竟然再浮现不出那张年轻带笑的脸,哪里还敢因为年纪有所轻视,这简直是魔鬼!
顾璋才来他们这儿几天?怎么就能这么清楚地查到这么多细节,甚至能准确无误地说出村名来,那是不是代表他使计谋夺而来的田地数也被查清了?
还一副温和的笑脸!
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头心黑的狼!
李岱眼前一黑,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却不得不向这个比自己还小许多的年轻人俯首低头,痛哭流涕道:“下官受人蒙蔽,一时糊涂啊!”
等此人处置完毕,顾璋便觉得这法子不错,便写了个小故事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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