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虽然这样想，可心里的紧张，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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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比先前略好些。他记得已经走了近五十分钟了。心里的紧张除了减弱些外，就还是处于坐卧难安中。他觉得，和自己走在身前和前面的战士，没有一个神色不惶惑。他感到：只要往前走一步，战斗的气息就清楚地闻到。就没有不死人的战争和都想灭掉对手的双方。而这一切，这时，孙志凡觉得：人都是在乎自己的命的，活着而走过去，这种可能性太微弱了。他冥茫想到：他，还有他，能走过这条死亡的坎崖呢？这谁会知道呢？

看到自己身旁的孙志凡，还在呆站着。董永安就对他说：

“孙大哥，你不坐吗？”

在这样的思想状况下，才听到了在自己身后的战友对自己说。孙志凡就说：“不想坐。”

“你没有走累吗？脚没走痛了吗？”

孙志凡觉得这在平时的训练里，出现这些累了现象，他会心烦。这一刻。他觉得这一情势，已经不再让他烦躁，相反，使他感到要是真的在训练，就好了。他抬起手，擦了一下自己有些冒汗的额头。叹了口气。说：“要是单纯这样就好了。”

“你不坐一下吗？”董永安，见孙志凡没有回应这一句，而是觉得，孙志凡还是要坐一下。就说：“这连长喊严班长排雷，要花费些时间，还不知道要多久时间。”

孙志坐就在地上。和活泼的董永安坐在一起。这时，他已经把自己精力放在山路上。而在紧张时刻，他什么都忘了，还已经和战士把注意力，都投入在这里。毕竟这有地雷。一坐下来，其实，一坐，他就心里在跳。然后，先前的不安，就仿佛找上他似的。不要想这些，他想到：不要想，还在走一步算一步吧，可是我死了，倒没有什么，可是我的父母把我养大，我还没有报答他们。想到这里，他不知这个困扰自己多久的问题，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眨眨眼，用自己的手把自己军衣拍了拍。不想这些。不想。一切都看以后。万一自己没有死呢？哎呀，怎么又想起这事了。不要想了。想到这里，他身边的董永安看见他不住地一会儿拍军衣，一会儿，呼吸的气息重，问：

“孙大哥，你不安了？”

男人吗，都爱面子，孙志凡这样厚道，正直的山东汉子，应该不列外。

“没什么。”

“孙大哥，我知道你嘴里不说，其实很在乎生死。”董永安似乎看清些现在孙志凡的心思，说。

孙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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