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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史那一方上奏皇帝,请求赐婚一事发生后,她是在彻夜无眠、反复权衡过后,才做出了这个于卢文君而言不但冷血,也极是危险的自私决定。
也是在做完决定筋疲力尽的一刻,在她独站在空旷而幽深的大殿里,等待绮窗外晨曦到来之时,她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一旦卷入朝政,成为其中的决策或是执行者,她便再也不可能如从前那样去思考,更不可能单单只凭自己喜恶去行事了。
曾经她坚信,身不由己,只是犯下过错之人为己身寻的一个借口。
但,就在那一个等待天亮的连炭炉也无法完全驱散寒意的冬日清晨里,当她试着再用如此的心态,去重新审视一遍她曾经最是无法释然的皇帝当年没有立刻为她母亲复仇一事,她忽然仿佛另有触动。
于定王而言,她的阿耶,永远不值得被原谅。
但于皇帝而言,这或就是他当时能做出的最为合理的一个抉择了。
絮雨点头:“那我去了。姑母等着消息。”
当日天黑之后,她在一队人马的伴随之下悄然出城,沿着白天那一支西行的队伍尾随而上。
公主和亲阿史那,在出发后,照制,二人途中是不能见面的。她的身边有可靠的强壮宫监作守护,并且,礼官也会和她一同上路,一同下榻,朝昏不离左右。在众人包围之下,阿史那即便有心,也不可能公然强闯卢文君的夜间居所。
为了能够让阿史那尽快回到北庭,送亲队伍走的是路程相对较短但行程相对荒凉险峻的北道。这条路,絮雨在初来长安的时候,便曾走过一次。
李延这时依旧谨慎,即便承平已设法求娶到了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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