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夜,在她和他言明要他作她驸马时,她便早做好一切的准备。大婚的那晚,若不是他主动要和她划界,接着又发现他负伤的意外,从而空度,他便是当时就想要她,她也完全接受。
然而今夜,当这一刻真的到来之际,或许是太过突然,她真的直到此刻,人还是没完全醒神。又或许……是她发觉一切仿佛并不是她或也曾隐隐想象过的样子。
无法抑制地,在惊吓之感过后,自她的深心里,又生出了些许失落和委屈的感觉。
终于她从一个漫长得令人几乎窒息的热烈亲吻里艰难地挣脱了出来,她急促地喘着气,夺回了自己的呼吸,带着那萦绕不散的委屈之感,依旧闭着目,任他用他那灼热的唇舌和生茧的粗糙手掌在她柔滑如绵的肌肤上流连探索,留着属于他的印记。
直到最后,那一只滚烫的微微颤抖的手掌,到了她的腰间,待欲剥除仍裹卷着它的衣裳。然而那衣却偏要和它作对,执拗地护着其下那一段从未向任何外人展示过的神秘的丽躯,叫它不能得逞。这只曾握了刀剑在沙场上饮血斩敌所向披靡的手掌终于彻底失了耐性,手指发力,带了几分粗暴,急躁地一扯。
伴着一道裂帛脆声,它轻而易举再次获胜,为它主人攻陷那最后的珍贵之地扫去所有阻障。然而当最后的时刻到来,它却又仿佛不敢造次了,于破碎的纱绢里停了一停,似在试探着女主人。当感觉到她原本微微绷起如一张弓的身子变得软若绵水,它再无任何顾忌,继续往下,待一鼓作气,彻底抵达那一片曾今连想象都会是亵渎的隐秘的宝地。
穿廊的夜风从开着的寝堂门里无声无息地涌入,它从屏风旁经过,摇着重归于静止的珠帘,抵达了寝阁最深里的香床之前,曳动锦帐。
“不要……”
在水波般阵阵飘涌的帐幔后,裴萧元忽然听到如此一道喃喃的如同吃语的呜咽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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