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就将那几个胆敢口出妄言的贱奴打死,请裴萧元勿怪。
他态度恭顺,又主动将全部过错都承揽了过去,裴萧元便道自家愿出柳家孙的医药钱。韦居仁打着哈哈连声婉拒,说今日事就此作罢,驸马不怪便是万幸。
事情便就此解决,韦居仁匆匆离去,县令赶忙也将还押着的人放出。
裴萧元亲将在监牢里睡着觉的承平接出,来到附近一处少人的河边,停步问他是否有伤。
承平用足靴踢起河堤地上的一粒石子,对准河面上一对不知哪里来的正在交颈的绿头鸭打去。那一对雌雄水鸟受惊,扑翅惊慌各自逃散。他笑了起来。
“裴二你莫非是瞧不起我?就那几个和娘儿们差不多的废物,若不是气不过,我都懒得动手。”
他的额前,还残留了一道尚未消尽的青色瘀痕,但那应是大婚之夜被长公主等人打出来的。除此,全身上下,除了头冠歪了些,其余地方,确实完好。
裴萧元抬手,仔细地替他正了正头冠,随即笑着道谢:“幸好你当时路过。否则我家那个蠢奴,只顾替我出头,却不知自己多少斤两,今日怕就要吃大亏了。”
承平终日厮混于酒楼宴场,自然也听到了些讥他尚公主的笑谈,更知他和自己不同,是极注重清正名誉的世家子,如今却被人这般在背后说道,本有些担心,此刻见他如此模样,打量一番,点头:“流言怕是有心之人散播的。不过,你不在意就好,倒害我空担心一场。本来嘛,做人就该随心所欲,如何痛快如何来。这也顾忌,那也放不开,活着还有甚乐趣可言?”
裴萧元立在堤上,微笑不应这话,只将双目投向那两只渐渐又聚拢回来的水鸟。
“对了!”承平忽然想起,目光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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