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裴郎君可听说过庆王?”王贞风并未回答,自顾愣怔片刻,喃喃地问。
庆王是宗室王,因其父曾随圣人平叛有功,故只要不像曾居住过永宁宅的那个旧王陈王一样谋乱,寻常即便犯过,也无大碍。此前在一场酒宴里,裴萧元也曾碰过一回,其人年过四十,是个鳏夫。当时听承平当乐子似的,也提过一嘴,道此人于房事有特殊癖好,残忍好虐。几年前,房中说是暴病死了一个侍妾,其实应是被他折磨坏的。
他略略颔首:“庆王怎的了?”
王贞风眼泪一时如雨,揩泪后,终于再次开口,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王贞风前些时日,已待正式出家去作女冠子了,不料十天前,庆王府的长史忽然登门来到王家,见到王贞风的寡母,开口便是恭贺,道庆王前日路过女观大门之外,偶遇了王贞风,极是仰慕,又得知她出身士族,为王氏女,便欲迎做王妃,为表郑重,遣长史登门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