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的话。
不过,青头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家郎君就是与众不同。若和旁人一样,兴奋得打滚,那就不是他家郎君了。
更何况,白天对着来道贺的人,郎君笑容满面,以礼相待,完全挑不出半点错处。
或许是他乏了。
毕竟,大射礼上经历了一番恶斗,又连着应酬,便是铁打的人,怕也受不住了。
青头意识到自己或许吵到他,识趣地闭了口。又看一眼郎君的俊面,灯火下,见他唇边还带伤痕。
他额上的旧伤好不容易恢复得差不多,这会儿又添新伤。青头恐他破相,急忙取来伤药,要给他擦,忽然见他起身,朝外走去。
“郎君你脸上的伤——”
他头也不回。青头赶忙扔了药。
“你去哪里?我也去!”
“你休息,不用跟来。”裴萧元人已去。
他径直来到承平的住处。承平不在。
随他住在此的进奏院的人说,白天大射礼后,王子便没有回来,不过,听服侍的人说,他此刻应当在烟霞宫,请裴萧元去那里瞧瞧。
烟霞宫是一座温泉宫,便是承平昨夜口中所言的“白玉雕莲”“文石铺地”的所在。圣人赐公主用,任何旁人,若不得公主允许,皆不可入内。
裴萧元目光微动,道了声谢,转身往烟霞宫去。他走过一条两旁植满合欢、木樨和香草的通往温泉宫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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