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如公主那样的女子,倘若她被人求走,作了他人之妻,你当真不会抱恨终身?”
“你是我带大的,我知你心事太重,顾虑什么。我是怕你将来追悔莫及,所以趁陛下还没做好决定,为你争一个可能的机会,如此而已。最后成或不成,不在我是否为你提亲,在你自己。”
夕阳慢慢地从林头后下坠,天光仿佛瞬间笼罩了一层暗沉的夜光,有归巢的鸦雀开始在周围盘旋,发出阵阵噪鸣之声。
裴萧元便端坐在这片浓重的暮影里,双目望着面前的残棋,身影凝定。
“伯父。”良久,他再次缓缓抬目,望向裴冀。
“当年北渊一战,皇帝究竟是否元凶?伯父你又知道多少?”
“这句话,侄儿早就想问了,可否请伯父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