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她望向卫茵娘方才藏药的奁盒。
“我看那是宫中太医调的伤药,应当会比外面的好。是我阿耶后来又叫人送来的吗?阿姐你为何放着不用?”
卫茵娘闻言,起初顿了一顿,很快,她点头称是,随即解释,有两瓶,她已在用另一瓶了,这瓶便未开封,暂时放着。
絮雨这才终于稍稍心安了些。望着卫茵娘,迟疑着,终于还是将心中无数的话给压下了下去,再坐片刻,扶她躺下,只将自己如今的住址告诉她,叫她有事尽管来找,辞别出来,再去皇宫。
因作那西王母图的缘故,她的名字此前已被加入宫门籍,往紫云宫所在的内宫,不受阻拦。
她来到紫云宫,然而在她曾跌倒过的宫阶之下,脚步又停住了,望向前方那面白日里也照不进光的昏暗的殿门,陷入踌躇。这时,宫门后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一名年老的宫监,穿着内侍的衣着,面带笑容,向着絮雨行来。
是赵中芳。
絮雨呆住了。老宫监扶着宫门,抬起那一条残腿,迈出宫槛,就要下宫阶了,她急忙快步上去,扶住了人。
“赵伴当!”
赵中芳眼中满是欣慰和欢喜,却低着声道:“小郎君快撒手。老奴不敢当。”
絮雨松开了手,跟着赵中芳来到她作过画的西殿,入小阁,四下再无旁人,才又哭又笑,问他何时回的宫。
赵中芳不顾她的阻拦,先是向她行礼,跪地磕头,还没开口,先便流泪:“当年回宫之后,老奴没有立刻向陛下禀明实情,致令陛下受到蒙蔽。老奴对不起昭德皇后,对不起公主!全是老奴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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