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刘勃告辞离去,舍丞也躬身退下。
絮雨向着沉沉夜色独在复廊凭栏立了片刻,转身走了进去。
是夜她躺在铺有松软寝具的榻上,耳畔再不闻鼠走或是隔壁磨牙呓语的杂音,然而人辗转难眠。闭上眼,又细细回想了一下今夜那男子受她冒犯之后仍强作宽容的一张面容。
她再次确定,虽然他很快便隐下情绪,但他的确已被她触怒。
以他的出身和经历,不管看起来如何谦逊内敛,实则必也是个高傲之人。这一点毫无疑问。那一刻她本以为他将拂袖而去。
若非此番入宫未知变数太多,她决不愿得罪他如此之深。
不过这样也好,她没有做错。离她越远,对他便是越好。
裴公待她不薄,他更是少见的磊落君子。这是她唯一能够给予的回报了。
她是要进那个地方的,谁也无法阻拦。
明晨到来,她已自昨夜的杂思中脱离,依旧只剩两件事,画学日常,以及时刻萦绕在她心头的那位她想见却不得其法的秋娘。
数日后,在选院旁临时设的画学教授结束。
宋伯康单独留下她,和她进行了一番没有第三人在场的对话。
宋伯康谈话言辞隐晦,但絮雨听懂了他的意思。
多年前,在圣人登基之初,因为当时某个众所周知又讳莫如深的原因,宫廷当中早年曾与叶钟离有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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