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出第一声咯吱的响动,他便避退了,将自己隐于阴影,看着她浑然不觉地从离他不过三尺之距的那一团灯笼光晕下走了过去。
应当是找她太不容易了。自风烟沙天的甘凉追到了江南道,又西折京洛,中间辗转万里。当亲眼又看到她的那一刻,才数月前的旧事,于他竟有恍若隔世之感,许多话更是争相涌至了喉间。
但此时,随着烛火照亮了四周,他望着再一次含笑开口邀他入内的她,片刻前所有那些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心绪,悉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