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即便鼻尖酸涩到无以复加,甚至于牙根处都已经开始发酸,眼眸不知不觉模糊,可曲汐还是笑着说:“小周说已经找了治疗的办法,您一定会没事的。”
“等您好起来,咱们一块去滑雪,北海道,圣莫里茨这些地方都行,我滑雪超厉害的,冠军水准呢!”曲汐比划着手舞足蹈。
这孩子生就一副大心脏,危急关头还能保持冷静,还如此乐观开朗。
真好呀!
这一生的苦痛在这一刻都值得,即便回到当初,在前途和这个孩子之间,她还是会选择后者。
曲青禾微微笑着,忽地伸出手捏了捏曲汐的手。
见她没反应,又捏了下。
曲汐看着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抿了抿唇,再一咬牙,发出了人类最初学会的音节:“妈……”这一张口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她尝到了咸味,压抑着喉腔中的哽咽又喊了声:“妈妈……”
随即她低下脸去,将额头枕在自己母亲的手上,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权佑站在病房门口看到这幕,心脏被只大手攫取着,带出生生的痛意,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来,他的嗓子像是堵了层湿棉花,内心五味陈杂。
这二十年来,他其实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些虚名之外,所剩无几。
曲汐没有停留多久,出了病房正巧碰到权佑。
现在见面反而比以前更尴尬,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向伶牙俐齿的她此刻就是哑巴的鹌鹑,甚至恨不得躲在容琛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