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架以后,似乎要赔偿不少银子……”
“真可怕。”他小声说。
“不过我很高兴。”她笑道,“他也很高兴。”
“高兴就好。”他低头笑了笑。
待到他恢复了力气,她提起另一桩事,“昨夜我和那位朋友在江上泛舟,恰好遇上漕船卸空返程,发觉那些船只吃水有问题。”
她懒得去书坊递信给他,干脆利落地把整件事讲了一遍。
他思考片刻,微微颔首道:“我即刻写几封信,请相熟的官员查一查。”
她扶着他起身,陪他坐在书案前。他取了一页信纸,提笔蘸墨,拢袖落字,开始写信。她托着腮看他写字,他的字墨意饱满,笔意淋漓。
“你的字一直都是这样吗?”她忽然问了句。
“当然。”他的语气漫不经心,“我的书法是伯阳先生教的。”
“他看起来很严格。”她想了想,“倘若你偷学别的字体,他看见了大约会罚你吧?”
“我才不会偷学别的字体。”他反驳道。
随后又悄声说,“不会有别人看见的。”
“什么?”她没听清。
“没什么。”他停了笔,“等回信吧。”
不日后,回信送到了东宫。信送到时,姜葵和谢无恙在西厢殿内整理一沓文书,顾詹事推门送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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