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葵饮了一口茶,“说好了替你白打工一年,这件事上我任你差遣。”
“你现在倒记起来要替我打工了?”祝子安笑了一声,“上回问你,你还说忘了。”
“你最好闭嘴。”姜葵朝他竖起一根食指,以示严重警告。
祝子安举起双手,笑着向她投降:“好。江少侠饶命。我闭嘴。”
他徐徐起身,走到角落里的书柜前,自抽屉里翻出一叠卷宗,又提了一盏白瓷灯,再回到案几前坐下。灯光下,一卷长安城的地图在案上铺开,两人凑到一起,仔细研读着。
祝子安的手指仍缠满白麻布,但他握笔的姿势极稳。他提笔在纸上勾勾画画,描出了几条劫持之事的行动路线,并且圈了一处冷白舟目前可能所在的地点。姜葵时不时补充她的意见。
这是姜葵第一次见到祝子安写字的样子。以往总出现在桑皮纸上的字迹忽地活了过来。那些不曾见面的日子里,他便是像这样向她写信,低垂眼眸,眉目生动。
他拢袖抬腕,蘸墨落笔,动作挥挥洒洒,字迹潦草得难以辨认,行云流水间透出一股疏狂又恣肆的气度。
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真是一介白衣书生,携一身少年志气,自乡野之中,来到了长安。他轻狂又放旷,恃才傲物,满心是不凡的愿望。
两人商议到深夜。祝子安停了笔,抬首看姜葵:“你也认为是在这里吧?”
“嗯。”姜葵点头,“平康坊,望月楼。”
顿了一下,她又道:“那似乎是岐王的地盘。”
岐王谢玦自负风流,雅好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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