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手,在谢瑗摔倒之前托住了她的额头。
她记得那只手宽大又温暖,耳边有个温和的声音说:“当心。”
谢瑗站直了,扬起脸,叉着腰,手心里还攥着刚抓住的那只小雀儿,一脸神气地望着那个人,说道:“什么人敢碰本公主?”
那个人似乎被这个骄傲的小姑娘逗笑了,打量了她一会儿,才回答道:“你是贤妃的女儿?按规矩,你要叫我一声皇叔。”
谢瑗转了转脑瓜子,想起她确实有一位常年居于江南的小皇叔,姓谢名珩,字如珩,封号为温。她盯了他一会儿,觉得那张脸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年轻太多,于是脆生生地喊他:“谢如珩!”
谢珩笑了一声,也没恼她,伸手掸了掸她肩头的灰,问了句:“谁教的你?”
“没人教我,”谢瑗以为他问的是自己抓鸟的本事,于是得意地说,“母妃不管我,我自己学的。”
三日后,温亲王向敬文帝请旨,收了这位年幼的小公主为学生。自那时起,谢瑗便跟着谢珩在温亲王府的书房里读书写字,从孔孟老庄、春秋大义、一直学到了家国大事。
她的表字是谢珩取的,她的书法是谢珩教的,她懂朝政、税法、军务,学的东西一点也不比其他皇子们少,因为她是温亲王谢珩亲手带出来的学生。
谢珩于她,亦师亦友,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所以姜葵对她说“有人要杀他”的时候,她会显得那么紧张。
这夜,当谢珩推开书房的门进来时,谢瑗正托着腮,神情恹恹地翻看着一卷策论。
“怎么了?”谢珩望见她便笑,“沉璧今日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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