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也能无师自通?叫他没半点准备。
“醒了?”分明仅是动动眼珠,头都没偏一下,状似熟睡的男人却飞快察觉,收拢搭在青年腰间的手臂。
宋岫夜里哭得喉咙痛,索性放弃了回答。
平心而论,他并不觉得在滚床单时掉眼泪是件糗事,生理性的金豆豆,最多算耳鬓厮磨间的调剂。
霍野则以为自己把人闹狠了,音量更轻,“宋岫?”
整段人生中的头一遭,他确实没能收住,若非最后的理智还顾忌着招魂引来的恶果,自己定会做到神魂交融的那步。
鸦睫慵懒地半合,宋岫依旧没应声,却小幅度地挪了挪下巴,盯着对方看。
霍野当即福至心灵,“阿岫。”
内府仿佛被塞了团缓缓熄灭的火,暖洋洋地发热,昏睡前的某个刹那,宋岫甚至怀疑自己会融化成水,亲密无间地与霍野嵌合在一处。
但是没有。
不上不下的滋味,让他松口气之余,又感到些微遗憾,周身清清爽爽,里衣也明显大了一号,宽松舒适,不似净尘决的效果,倒似男人抱着他沐浴过。
充满占有欲地躺在外侧,护着自己的道侣,霍野回手,端起床边矮柜上摆放的茶盏,送至青年唇边。
恰好宋岫正渴得要命,配合仰头,喝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