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最频繁的时刻,如无意外,林静逸拟好的圣旨,这两日便会送到他手上。
借了原主的身份,总要替原主负责,宋岫想,陆停云这个名字,不适合和懦夫挂钩。
离京那日,他久违骑了马,换上落灰数月的银甲红袍,它本来已经被燕州射来的那只弩箭损毁大半,是徐伯专门请人将它补好。
在宋岫身后,两列威风凛凛的禁军排成长龙——边关路远,林静逸专门从京郊大营调了兵,护他周全。
况且,现在守卫燕州的驻军,皆是从其他州调派整合,既是散沙又是刺头,林静逸把这么个烂摊子丢给自己,没有点表示哪能行?
这一次,宋岫带上了徐伯,只留下十几名仆从打理将军府:
陆家冤案平反是林静逸送给他的第二份大礼,他却实在没有再回京城的意思,重要的人自然得与他同行。
比如霍野。
哪怕脱离暗卫,对方仍习惯穿一袭玄色,替皇室干的脏活,纵然有功,亦不宜言明,林静逸索性将错就错,保留了霍野禁军校尉的官职。
端坐马背,霍野与宋岫挨得极近,几欲并肩,远远瞧去,极为相称。
“这是准备随时接住我?”手握缰绳,宋岫笑,“放松些,别吓坏小孩子。”
若说今日有什么出乎他的预料,那便是满城自发来相送的百姓。
五个月前,原主单枪匹马、浴血归京时,得到的是诬陷辱骂;五个月后,曾经误解陆停云的人,将迟来的愧疚与尊敬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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