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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尚未等杨思文靠近细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挡住了他,“杨公子自重。”
得,又是那个冰块脸侍卫。
杨思文想,真不愧是新帝的鹰犬,把人看得和囚犯一样。
近来禁军大肆在京中捕人抄家,连带着街市冷清生意难做,他真是烦透了这群狐假虎威、只会朝内挥刀的兵。
但还没等杨思文呛声,外头就传来李延福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连杨思文这样刺头的纨绔都闭了嘴,偷偷溜回自己的位置。
比起敬畏,空气中涌动的氛围更像是恐惧,宋岫瞧见了林静逸,对方走在景烨身侧,似是瘦削许多。
景烨则更夸张,印象中温润的五官,已逐渐露出阴鸷的底色。
伴随着吾皇万岁万万岁的跪拜,他拂袖落座,正欲抬手叫众人平身,余光却扫见端坐原位的宋岫。
嗓音嘶哑,景烨开口,“陆卿这是何意?”
“病体未愈,”古井无波,宋岫答,“陛下见谅。”
“既如此,跪就免了,”知晓对方是故意激怒自己,景烨视线扫过青年殷红的唇,沉沉,“过来替朕斟一杯酒。”
斟酒布菜这类伺候人的活儿,向来是太监负责,此言一出,几位武将的脸色当即黑如锅底:
再怎么说陆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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