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报纸了。」伯安摸摸下巴,「干!这是什么家庭?」伯安一脸大便地说。
但是儘管如此,唯一跟伯安比较有话讲的,还是他爸爸。那大概就是那种「这世上只有你跟我最亲了,我别无选择」的无奈吧。这样。
他爸爸一年到头在家里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只有一个月,因为他是开酒店的,就是有女人陪酒的那种酒店,每天都在外面应酬,不然就是忙着把被警察勒令停业的旧店关起来收一收,过一阵子风头过了之后再重新开张换个店名继续营业。这样。
感觉上他爸爸像是个黑道大哥,但伯安说不是,「他是个生意人。」伯安这么说。
所以伯安在家里的时候,不会有人跟他说话。即使他家里有一个小妈,一个弟弟跟一个妹妹,还有两个菲佣,感觉上好像很多人,很热闹,但他还是觉得很像是一个人住。这样。
他说我刚跟他认识的时候,都会把他的名字叫成安伯,他觉得很怪,这样。
「伯安!伯安!我叫伯安!拜託你听清楚一点!我叫伯安!」他总是这样跟我强调着。
「好的,伯安。」在那当时,我会很清楚地叫对他的名字。
然后过几分鐘之后又叫错,这样。
伯安说我不只是叫错他的名字怪,他说我吃东西也很怪。
学校的便当里,总会有一个主菜,有时是鸡腿有时是排骨有时是鱼,我总会把鸡腿排骨跟鱼留在最后才吃,这样。
「为什么你都会这样吃便当?」他皱着眉头问。
「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吃便当?」我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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