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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山头一处陡坡前停下,只要再前进一尺,他们就将双双坠入山崖。
往前的力道之强,让予月差点撞上前方的中控台,剎那间紧缩的安全带,则将她勒得几乎无法呼吸。好不容易停下,她剧烈地喘息,倔着脾气不愿开口求饶。
「韩、予、月!」他瞪着她,彷彿她再不顺他的意,他就要将车开往草木丛生的陡坡之下。或是,直接掐死她。
予月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终于转首正眼瞧他,血色尽失的粉唇微啟,然而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双眼一翻,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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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杨昊绕了一大圈的路,还是送她回家。
并且,在得到她的同意之前,逕自将起居用品搬入隔壁的客房。
他告诉自己,他是守在这里,等她给一个交代。他不允许她在将一切说清楚前,利用任何机会逃离。因此,照顾她,也是预防万一。
予月对此打算相应不理,却也没有表示拒绝,任凭他再度担起照顾她所有生活事务的责任。他们的作息模式和先前她受伤时如出一辙,唯独过往的温馨已然烟消云散。
她对他不言不笑,他拿她无可奈何。两人间只剩化不开的沉默。
她总有办法当他不存在般过着自己的生活,虽然如此,却从不拒绝任何他提供的服务。他准备的餐食,她吃;他添购的书报,她看;有时,他故意要试她的反应,一整天都不理会她,她就当作没事一般自己解决。
如果这是冷战,那么必定是他,会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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