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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还是没能全然放松,她叫翡翠去流景院,看看顾诚因回来了没有。
不多时,翡翠回来了,原来在她走后,顾诚因也离开了,他是自己走回林府的。
林温温松了口气,先是勾起唇角,笑自己苦恼几日,只是庸人自扰,随后又蹙了眉头。
想到他与自己在宴席上都不受待见,便不由生出几分愧疚,毕竟顾诚因是被她忽悠去的,若他不去,也不用受那些世家子白眼。
今日宴会上县主府备了许多葡萄酒,屏风那边酒气很重,想来郎君们都饮了不少,林温温又让翡翠去端醒酒汤,送去流景院。
到了傍晚,林温温在净房沐浴,折腾了一日,此刻的她最是放松,翡翠端来四物汤,是养气血用的,冯氏要她每晚都得喝一碗。
净房水汽氤氲,林温温小口喝着汤,听翡翠回话。
“顾郎君今日滴酒未沾,但那醒酒汤他还是收下了,他还托奴婢转达谢意,将这个给三娘子送来。”
翡翠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递到林温温面前。
林温温喝完汤,用桶边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接过小木盒,打开看。
这里面隔着一个鸟哨,应是用梨花木雕刻而成的,林温温认得梨花木的味道,有股淡淡的香味。
这小鸟哨雕刻得十分精致,惟妙惟肖,眼睛那里甚至还能看到睫毛的纹路,她记得自己儿时就有一个相似的小鸟哨,却不知最后放到了何处,她寻了许久都没寻到。
林温温试着吹了一声,还听清脆响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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