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重要的便是诚信,双方请来场督,现场立下字据后,顾诚因终是松了口气。
他踩着击钲的声音,走出西市。
上京宽阔的大道上,他的身影被夕阳拉得极长,往前再走两条街便是林府,可他的身影却并未继续前进,而是在一条小巷外倏然停住。
许久后,顾诚因出现在了上京城南,这是勋贵之人不会踏足的地方,甚至可以说,连寻常百姓都很少会来此处,哪怕顾城因此时一身极为普通的苍色麻衫,在这里都会显得格格不入。
“恩公,你可算来了!”
一个衣衫褴褛的稚童,看见顾城因便朝他飞奔而来,又在距他半米的地方立即停住脚步,他扬起一张还在流鼻涕的小脸蛋,满面期许的望着他。
顾城因神情虽淡,却收了平日里的沉冷,他将肩上的包袱取下,从里面掏出一把牛乳糖。
稚童开地吸了吸鼻子,将手心在腰侧用力擦了两下,这才去将牛乳糖接过,他塞了一块进嘴巴,又将其他全部放入口袋,最后,他将整个包袱接过,随后转过身,蹦蹦跳跳朝坊里跑去。
跑到第一道门,他从包袱里摸出一包药,拿在鼻尖下闻了闻,没错,是给刘家喝的腹病药。他用手指叩了两声,再直接将门推开,将药丢了进去。
第二道门,他叩门两声,又丢进去一包治眼疾的药。
第三道门,是一包治妇人病的药。
第四道门,第五道门,第六道门……
顾城因在林府六年,份例是按照庶出郎君给的,其实在这方面,林府已经算得上大方,可对于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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