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抬眼朝上方看去,与方才她在堂外的偷偷打量截然不同,此刻她的视线没有任何遮挡,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整张脸都看在眼中。
林温温不得不再次感叹,顾诚因生得的确太过好看了,可为何这样绝好的面容,却要配一双如此晦暗的眼睛,让人看了后莫名生出一股冷意……
怪不得他不受人待见。
想到那些传言,林温温不敢在看下去,连忙讪讪回身,手也不由自主落在了腰间的护身符上。
不过须臾,门外传来拐杖在地板上敲击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沉缓有力。
堂中瞬间噤声,所有人都挺直了腰背。
很快,一个头发与胡须皆已花白的老人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一身青色长衫,手持一根筇竹杖,步伐缓慢地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岁不大的书童,背着一个比他肩膀还要宽出许多的书箱。
众人起身,恭敬地朝上首做天揖礼。
老先生没有着急回礼,等他缓缓来到案几后,将那筇竹仗交到书童手中,又理了理衣袍,这才对堂下众人端正地回了一个时揖礼。
缓道:“谦公请我来,并非授课,而是论学,日后不必再行师生礼,与我平礼即可。”
谦公是祖父林郁的字,这次他能将宋先生请出山,着实费了不少功夫,一连数年登门拜访不说,甚至在年初时还托着病体,亲自给宋先生送去了那万分难得的《荣山仁居图》,这一次,老先生终于被打动。
然而宋先生曾在许久前说过,不会再收弟子,此番为了不违背承诺,对外只称是来林家论学,甚至连那开堂前的拜师礼都特意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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