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至谢府……”谢识之看着这几个字,只觉得有白光直直从他的眼睛刺入了他的大脑,将他身体的整个角落都冻僵。
原来如此。她喜欢的是哥哥。难怪送琴那日,亲的是他根本不存在的痣。
谢识之彻夜未眠。
还不够,廖容楚还要让谢识之再痛苦一些,最好是恨她。
这半月来,陈谊并非完全游手好闲。温都鱼龙混杂,势力交错,她在放饵,将那些不忠诚的、有异心的、不干净的鱼儿全都钓出来做鱼生。纸条是打捞工作开始的号角。以各种各样的名义,不怪的鱼儿一家一家地下狱。
“我不是说了吗,饶文佳不能进去。你就按照陈文灿说的做是了,这是干嘛啊。”李文岐恼怒地质问廖容楚。
“凭什么?”廖容楚倚坐在窗檐,看着李文岐,“她只是要做那个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时救人于水火的人,没人会真受大刑。饶来在大牢里最多不好受七天,为什么不能进。”
“我怎么知道。”
陈谊相当严格地区分各种事。李文岐主要监管她在药庐的决策,对商事不熟。
“一个饶来而已。”廖容楚话语中的不屑一点也不藏,他从袖中拿出沾着血迹的信封,递给李文岐,“这是饶来在牢里写的陈情表,你连着报告一块给过去。我倒是看看,饶来到底有多重要。”
“你真是病得不轻。”李文岐不想纠缠,他夺过那信封,甩甩袖子离开了。
“中南边境到这,不眠不休,两日可到。李文岐的报告送到那要一天半左右。三日后上午,阑瑶居,你来不来?”廖容楚将身后的窗子推开,却并不往那看一眼,只是自言自语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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